PDA

查看完整版本 : 泥娃娃傳說--頁3


大姨媽
2006-08-18, 04:15 PM
這一下子讓在客廳裡的四個人都陷入了沉思。
過了一會兒,我想起了我還沒告訴阿森小真在他房間唱『泥娃娃』這件事,不過剛才阿光講到『歌聲裡的暗示』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到驚訝或懷疑,我猜是阿光已經跟他講過了。
小貝貝這時又突然提出了一個好笑的想法:「不錯欸……又學『七夜怪談』、又學『催眠』的,小真的點子根本就比我們還棒嘛!」
他總是這樣天外飛來一筆,只不過在這種狀況下我們幾個根本就笑不出來。
阿森嘆了一口氣說:「如果真的是小真搞的鬼,她對著我出氣也就算了,居然連阿光也耍!我看我跟她是玩完了……」
我拍拍他的肩膀,安慰他說:「事情不見得是這個樣子,很多事情要眼見為憑。阿光接到的電話不見得是小真打的,娃娃也不見得是她放的。
說不定她在你房間裡唱那首歌只是一個巧合,就是看到歌詞剛好隨口哼兩句而已,別想太多。」
其實我講這些話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,雖然小真看起來不像報復心這麼強的女孩子,但是天曉得……正所謂『知人知面不知心』啊!
我安慰完阿森正準備要上樓去,老吳剛剛好進門。
他看到我們四個站在客廳個個臉色凝重,又看到地板鋪著一張報紙,上面都是零零散散的陶土碎片。
他看著阿光問說:「你把娃娃打破囉?裡頭跟阿森的一樣有紙條嗎?」
阿光指著不知何時被他丟在地上的紙條面無表情的說:「在那裡。真的什麼都被它猜對了。」
老吳順著阿光手指的方向看去,然後就彎下腰去把那張紙條撿起來。
他看看紙條,又看看手錶說:「現在還不到九點,真的是戌時沒錯。」
然後轉過頭問阿森:「阿森,小真還沒有消息嗎?」
阿森搖搖頭,跟阿光一樣都是面無表情。
老吳不知該跟兩人說些什麼,嘆了一口氣,把紙條遞給阿光之後就背著背包上樓去了。
當天晚上我們每個人都很晚才睡。
將近凌晨兩點的時候我還聞到一樓客廳傳來陣陣的煙味,想必是阿森一個人在那裡抽悶煙
《之五》
當我睡的正沉的時候,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我。
我剛睜開惺忪的雙眼,就聽見小貝貝在我門外大喊:「熊仔,快起床!快點起來,小真出現了!」
當我聽到最後面這一句話的時候,我的睡意馬上全部消失。
我套上短褲立刻開門衝出去,只見小貝貝神色緊張的站在我的房間門外,這時阿森他們三個也穿著拖鞋劈哩啪啦的從樓上匆匆的跑下來。
小貝貝看著我們大家說:「小真剛剛在我的窗戶外面,現在應該還沒走遠,我們快點出去找。」
我們一聽到小真還在附近,毫不考慮的就往一樓大門外衝。
我們五個跑到外面之後各自選了一個方向去找。
因為我沒穿上衣,所以我不敢往大馬路那邊去,轉進了房子右手邊的小巷子裡。
我沿著巷子繞到我們住的地方的後面,這時讓我看見了小貝貝房間外面的光景。
小貝貝的房間只有一扇窗戶,那扇窗戶底下根本就沒有可以站的住腳的地方,因為外牆是完完整整的一個垂直平面,從一樓一直延伸到四樓。
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當時心裡的感覺,只知道當時我好像被人點穴一樣定在那邊瞠目結舌幾十秒鐘。
回過神以後,我慢慢的往回走,走到轉角的時候剛好碰到阿光。
阿光問我:「有看到小真嗎?」
我搖搖頭,指指家裡的方向說:「我們先回去,待會報你看一個地方。」
阿光這時候很緊張,不停的問我到底怎麼了。
我沒有回答他,繼續往回走。




走回家裡面以後,我告訴阿光:「我們先等一下,等他們都回來。」
阿光不明所以,焦急的在客廳裡走來走去。
過了五、六分鐘,老吳跟小貝貝一前一後的回到家裡來;我不想等阿森,就叫他們三個人跟我先上二樓去。
到了二樓之後,我推開小貝貝的房門進去。
我走到窗口推開紗窗,手伸到窗外去指著窗戶底下的地方。
他們三個人一起走過來探頭到窗外去看,阿光邊東張西望邊問我:「看底下幹嘛?底下有什麼?」
我站在窗戶的旁邊說:「你沒注意到嗎?窗外根本不可能會有人。」
老吳馬上聽出來我的意思,驚訝的嘴巴都合不起來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,看來他已經體會到我剛剛的心情。
小貝貝跟阿光過了幾秒鐘之後才恍然大悟我指的是什麼,也是嚇的瞪大了眼睛望著我。
小貝貝結結巴巴的說:「你……你是說……外面沒有可以踏腳的地方……是不是?」
我點點頭,沒有再說話。
阿光這時連忙問小貝貝說:「你到底有沒有看錯?你剛剛是在作夢是不是?」
小貝貝這時驚魂未定,講話還是一樣結巴:「我……我剛才根本沒……睡,我在做、做標本啊!」
我往小貝貝的書桌看過去,他的確不是在作夢;檯燈底下真的有一隻黑黑亮亮的大鍬形蟲
被針插在保麗龍板上;旁邊還有一個透明的玻璃瓶,那是拿來餓死鍬形蟲用的。
「你們都沒找到小真嗎?」阿森從門外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問我們大家。
小貝貝這時走上前把手放在阿森的肩膀上說:「我告訴你一件事,你先做好心理準備,也不要害怕。
呃……就是、就是……我懷疑小真已經掛了,剛剛我看到的可能是她的鬼魂。」
「什麼!?你在胡說什麼懶蛋!」阿森用吼的,他也不管現在是凌晨三點多,左右鄰居都在睡覺。
我能體會他聽到這種話的心情,所以也沒有阻止他。
倒是小貝貝究竟看到什麼情形,這才是比較重要的。
我問小貝貝:「你剛才到底是看到什麼情形?能不能說一遍給我們聽?」
小貝貝這時面有難色,停頓了好一下子才開口說:「我、我看到小真站……不是…是……飄浮在窗子外面唱歌……」
「是『泥娃娃』?」我們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提出同樣一個問題。
小貝貝點點頭,這時他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苦瓜一樣苦。
喔不!或許用黃連來形容比較貼切一點。
另一個表情很難看的人是阿森,他含著淚水的眼睛透露出一種既悲傷又恐懼的眼神。
可想而知他對科學的信仰已經到了瀕臨破滅的地步。
==========我是可愛的分格線==========
十一月二十六號禮拜二,小真的父母正式向警方報案。
這是阿森在下午的時候打電話告訴我的。
阿光約我們幾個晚上一起到酒吧喝兩杯,我們也都同意要來個不醉不歸。
短短幾天的時間,『鐵齒俱樂部』都快變成『怪談會』了。
這不合我們俱樂部的成立宗旨,所以我們要想盡辦法把情勢扭轉過來。
我們喝到十二點多的時候,大家也都差不多有點酒意了。
老吳要我們就此打住,不要喝的太醉,回家再喝一攤,所以我們又在便利超商買了一瓶VODKA跟一瓶約翰走路。
當我們先在門口下車讓老吳去停車的時候,最先下車的小貝貝開了院子的鐵門以後就傻站在那兒。
我們被他擋住了路,都不耐的催他快點走。
小貝貝往裡面走了兩步,彎下腰在地上撿起了一樣東西,轉過來展示給我們看:「喂!我也有一隻泥娃娃了。」





阿光跟我嚇了一大跳,阿森有點兒東倒西歪,他大概是沒聽到小貝貝剛剛講什麼。
我把小貝貝手上的娃娃拿過來看,外表看起來跟阿光的一模一樣,只是娃娃背後刻的是『侯鎮遠』。
我看完之後遞還給他,要他趕快進門去,有什麼話在家裡談。
進門之後,我把兩瓶酒擺到矮桌之後跟小貝貝、阿光在沙發上坐下來,阿森則是到一樓浴室去洗臉。
我說:「現在有捏泥娃娃的三個人都被整回來了。小貝貝,你打算要怎麼辦?」
小貝貝囁嚅的說:「我、我看我還是先把娃娃拿上去收起來好了。」說完就拿著娃娃上樓去了。
老吳這時停好了車子走進來,看見小貝貝心事重重的低著頭上樓,不禁好奇的問我跟阿光:「小貝貝怎麼了?」
阿森這時剛好洗完臉出來,我故意大聲的說:「『奪命娃娃』又來啦!」
阿森喝了酒以後好不容易有這幾天來難得看見的輕鬆表情,這下子又開始愁眉苦臉。
我知道小真是他唯一有認真在交往的女孩子,現在她失蹤了,室友又說看到她的鬼魂,換做是我遇到這樣的情形恐怕也是他現在這副死德行。
老吳這時不高興大家喝酒的興致被破壞了,垮著一張臉大罵:「SHIT!難道就不能讓我們好好的過一個晚上嗎?」
阿森抬起頭看著老吳,滿臉的愧疚與無奈。
阿光這時候故作瀟灑的說:「哎呀!什麼都不要多說,繼續喝下去就對了。」
老吳也附和:「對啦對啦!喝完好好睡一覺,管他個勞什子!」
我見他們兩個努力的要讓大家暫時忘記這一切不愉快的事,實在不忍心潑他們冷水,就從櫃子裡拿出了五隻威士忌杯,決定大家一起喝個爛醉。
小貝貝過了好久才下樓,那時我們都已經喝到兩瓶酒都各剩半瓶了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娃娃藏到火星去了。
==========我是可愛的分格線==========
我一直睡到下午一點多才到學校去上了兩堂課。到實驗室給HB4C5(人類融合瘤細胞)換培養基的時候,學長又約我晚上唱歌喝酒。
當時我心底第一個想法就是:啥?又要喝!
但是因為全實驗室的學長姐都要去,加上別的實驗室有兩個輔大美女也要去,所以我就爽快的答應了。
•••••
當我吃過晚飯回家想先補個眠好應付晚上十二點那一攤的時候,家裡面鴉雀無聲。
我當時也沒注意太多,只想趕快躺到床上去,因此也沒有注意到家裡有什麼異狀。
等到鬧鐘叫醒我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。
我在二樓浴室洗完澡,吹好頭髮換好衣服以後大約是三十分左右。
因為時間還很足夠,所以我就慢慢的晃到一樓穿鞋。
在我拿著球鞋坐到沙發上的時候,不經意的瞥見垃圾筒裡有一塊一塊的陶土碎片,上面還
有一小片揉過的紙張。
當時我嚇了一跳,因為垃圾筒昨天才倒過,那麼這些碎塊不就是小貝貝打破的。
我把那團小小的紙團撿起來攤開看,上面寫著『壬戌年四月七日巳時生,壬午年十一月一
日未時死』,我不知道小貝貝的農曆生日,但是我很確定今天是農曆十月二十三號,再過
七天就是十一月一號了。
未時是下午一點到三點,看來是在我到學校去之後才發生的。
我當時心情實在是DOWN到了谷底,而且頭上還有一個大問號;為什麼小貝貝的娃娃會
打破,他不是藏的好好的嗎?
我本來想打手機給他問個清楚,但是我怕時間拖的太久,於是就先到學校門口去接學姐。






等學長姐都進了包廂之後,我留在包廂外面打手機給小貝貝。
電話撥通之後響了大約兩分多鐘小貝貝才接,我急急忙忙的問︰「喂……我熊仔啦!你下
午的時候是不是把娃娃打破了?」
小貝貝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而是講了一長串我聽不懂的話,聽起來很像是那些靈異節目裡
所介紹的『天語』。
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故意開玩笑,就有點不高興的說:「別鬧了!現在不是開玩笑的
時候。」
沒想到這時電話裡傳出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︰「誰跟你開玩笑!」然後就掛斷了。
我當時感覺背脊有點涼,因為剛剛那個女孩子的語氣斬釘截鐵,一點兒也感覺不出是小貝貝跟人家串通好故意鬧我。
我呆站在包廂外不知道多久,直到學長出來拉我進去『打通關』。
而我根本不知道小貝貝已經在家裡昏睡了一天……
《之六》
當我被學長們灌到頭開始昏的時候,全身飄飄然的也就忘記了小貝貝的事,還有阿光、阿
森……通通都不記得了。
喝到酒興正濃的時候,隔壁實驗室我追了一個多月的長腿辣妹郁馨拉拉我的手,湊到我耳
邊小聲的說:「我不能再喝了,你能不能送我回家?」
我一聽,忍不住心裡暗爽的連聲說好。
美女當前,哪管學姐是要走路回家還是坐計程車。
我對學姐說:「學姐,我先載我同學回去,妳再找學長載你好了。」
話才說完學長姐們就開始起鬨,說我有異性沒人性等等。
我說:「老規矩嘛,我知道。」
然後就拿起酒杯一人乾一杯的喝了一圈。
郁馨看我為了要載她回家寧願被學長姐這樣子灌酒,害羞的臉都紅了。
不過現在不是該臉紅的時候,再不走待會兒學長姐又要來一輪我就掛了,於是趕緊拉著她
一溜煙的跑掉。
牽機車的時候,我開始有點後悔會什麼要這麼急著走,因為如果我就這樣醉倒了,那就算
郁馨今晚肯讓我『怎樣』也是白搭。
我搖搖晃晃的坐上機車發動引擎,郁馨坐上來抱著我的腰,整個人趴到我的背上有氣無力
的說:「我住在國光花市那附近,麻煩你了。」
啥?花市!我心裡面吶喊著。因為如果我不騎快點,恐怕在到達前我就已經意識模糊了。
我努力的睜開眼睛,強打起精神以時速八十往國光花市前進,正所謂『牡丹花下死,做鬼
也風流』啊。
==========我是可愛的分格線==========
我在郁馨的房間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,手機響了起來;我努力的爬起來要去接,沒想到全
身沒半點力氣;等我的手好不容易搆到擱在地板上的手機的時候,它已經不響了。
我把手機從地板上撿起來放在床邊的梳妝台上,倒過頭又要繼續睡。
才過不到幾分鐘手機又開始響,我拿起來看也不看就掀開話筒說:「喂……我熊仔……」
「熊仔你在哪?家裡怎麼都沒人?我的娃娃怎麼會破了?」
聽到小貝貝連珠炮似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,我的頭又開始痛起來。
我怕驚動郁馨,小心翼翼的下了床,然後躲到廁所去講電話。
我坐在浴缸邊上壓低了聲音說:「客廳垃圾筒裡面的娃娃碎片不是你丟的嗎?」
「沒有啊,我一直在睡覺。今天是幾號?我同學怎麼說我翹了一天的課?」
「啥?」我不禁驚訝的問。
因為照小貝貝說的,他已經從昨天凌晨喝完酒一直睡到現在了。
如果是這樣,那是誰打破了他的娃娃丟在垃圾筒裡?
或者那是老吳的娃娃?但是老吳屬蛇啊,怎麼會是壬戌年生的?
許許多多的問題一下子浮現在我的腦海裡面,讓我的頭越來越痛。






我說:「你先去學校上課吧!有什麼事等大家回去的時候再說。我現在頭好痛……」
「好吧……等你們回來再說,我先去上課了。」
掛掉電話以後,我回到床上雙手叉在腦後躺著,心想這會不會是小貝貝受到『暗示』以後
在睡夢中自己爬起來打破泥娃娃,或者又是不知身在何處的小真在裝神弄鬼。
這時郁馨轉了個身把頭靠在我的胸膛上側睡,我伸出左手摟著她,不一會兒就又昏昏沉沉
的睡著了。
==========我是可愛的分格線==========
和郁馨有了親密接觸之後,我似乎沒辦法把思緒從她身上轉移開。
一直到了晚餐的時間,我才依依不捨的離開郁馨家。
這樣說或許你們會認為我重色輕友,不過沒辦法,發生在阿森他們身上的事就算再多十個
熊仔也解決不了。
等我回到大里,客廳裡只有老吳一個人在。
我問老吳說:「小貝貝人呢?」
老吳拿著魚飼料灑了一點到電視旁邊的魚缸裡,頭也不回的說:「他們三個一起到高雄去
了,我猜他們是要到阿光家附近那間三鳳宮問一些事,不過他們不好意思講出來。」
「三鳳宮……」我站在門口喃喃自語。
沒想到阿光他們終究還是向神秘的力量屈服了,我想主要是因為小貝貝看到小真出現在沒
有立足之地的窗外所導致的吧!
如果只是因為害怕泥娃娃裡面的死亡預言成真,那就真的太不像是我們『鐵齒俱樂部』的作風了。
話說回來,小真的下落畢竟還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。
萬一這一切的一切並不是如我們所猜測的一樣,那麼小真究竟在上禮拜五離開我們家之後
遭遇到什麼狀況?為何會突然失蹤?這些都是亟待找出答案的謎團。
一想到這裡,小貝貝在房間裡見到的景象不免讓人擔心。
如果他不是眼花的話,那小真恐怕凶多吉少了……
==========我是可愛的分格線==========
到了禮拜六下午,也就是泥娃娃預言阿森的『死期』當天,阿光突然從高雄打電話回來問
我阿森是不是回來台中了。
當時我正在實驗室裡幫郁馨上網查資料,壓根兒也忘了泥娃娃的預言這碼子事。
我說:「啊!是今天嗎?現在我不在家裡,你問老吳看看好不好?」
阿光這時的語氣聽起來很焦急:「啊呀!老吳我問過了,大里家裡的室內電話也打過了,
就是找不到人啊……」
我又說:「那他的手機跟他家裡呢?」
「阿森的爸爸說他沒回台北,他的手機、行李根本就還在我家啊。唉喲!急死人了!」
我這時聽的目瞪口呆,郁馨看我神色驚訝的樣子,忍不住在旁邊問我發生了什麼事。
我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插嘴,接著問阿光說:「你們回高雄是不是有到廟裡面去?有沒有問
出什麼來?」
阿光這時候似乎是欲哭無淚,沮喪的說:「我們三個昨天本來要到三鳳宮去的,結果阿森
剛出我家門口就昏倒了。我跟小貝貝把他送到大同醫院去,結果今天他人就不見了。」
聽阿光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感到全身無力,一股很強烈的寒意瞬間籠罩在我的身體周圍。
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個樣子,把牙根咬緊說:「我……我知道了。我回家再看看他在不
在。就降……」
掛掉電話之後,我感覺我人也快掛掉了。
除了在健身房作重量訓練的深蹲舉作到缺氧的時候,我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。
郁馨大概是看到我臉色發白,緊張的問我:「小熊你怎麼了?身體不舒服是不是?」
我這時扺受不住這種莫名的難受,趴在電腦前面把臉埋在臂彎裡說:「我沒事……休息一
下就好了……」

:em11: